现在,徐兴国就没这么和庄严推心置腹说过话。
庄严说:“考军校哪不能考?非得在教导队?你说中专的考学指标,我看你回到团里,以你的训练水平,连长同样会为你报中专指标,尖子嘛,有优待。”
“这事,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冒险。”徐兴国说:“在连队里,咱们同年兵特别多,你看我们老连队除了班长副班长哪个不是新兵?整一个新兵连!你知道四班副以前干什么的吗?就他妈一炊事班烧菜的,连队没人带兵了才让他过来凑数带兵,他们退伍了我们顶上,缺口自然就大了。这么多同年兵,都赶在同一年考军校,竞争多大?削尖了额头,挤破脑袋都未必能得到一个考学的指标,咱虽说训练好,觉悟也不落后,可现在都得讲点人情世故不是?要是别人有门路的走动走动,咱陪不起,也花不起……”
庄严说:“我老觉得你想得太极端,你看咱们一班长尹显聪,也没拉关系不是?连长不照样让他留队明年申请保送?还有老七,不也是啥门路都没走,这该他上的军校最后还不是上了?”
“那不一样!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运气好,未必是我运气好。”徐兴国越说越黯然,“庄严,这个世上,没有两个人的命运和运气是绝对一样的,我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