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你能把你的队伍尽可能地平安带回来。”
蔡文明皱起眉头做了个鬼脸:“咳,老连长你怎么说着说着像生离死别一样,我还盼着回来吃你家那坛子三蛇酒呢!”
说罢故作轻松道:“噢?老连长,平平恐怕就是这个月要出生了吧?我记得你说过预产期就是这个月了。”
张衍竖起食指点了点蔡文明,勉强笑了一下:“你啊……管好你自己的家事再跟我来扯淡!你秋茹嫂子贤惠着呢,家里的事,不用我操心。”
他的眼神 忽然转化为无限的慈爱和关怀,伸手正了正蔡文明敞开而且凌乱的领子:“你虽然是我们师最年轻的连长,连长连长一连之长,你得有个连长的样子,别整天嘻嘻哈哈没点正经样……”
蔡文明孩子一样安静地站着,待张衍做完手里的一切,他才把自己手里沾了些尘土的帽子拍了拍,整齐庄重地扣在脑袋上。
看着面前宛如兄长般的营长张衍,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只化作一个有力的军礼。
远处连绵的山群在薄薄的暮霭中黯淡下来,只看到夕阳成了山后一片艳丽的血红。蔡文明戴好帽子,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凌晨六点,800高地右侧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