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说而已,退了就没回头路了。”
陈晟的头有低了下去,喃喃道:“这里太苦了……太苦了。”
“有多苦?”庄严说:“你考这个专业之前,没想过吗?特种作战,你以为是玩游戏专业?”
陈晟说:“我原本也想过……可是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辈子要叠成豆腐块,我也知道,要令行禁止我也知道,可是平时不到睡觉时间连床都不能躺,出个校门要请假,离开住宿楼要向区队长报告,吃饭要立正等命令才能吃,就连水房里的面巾也要折成长方形四角重叠……这又单调又严格又重复的生活还有三年……三年啊,昨晚我躺在自己床上想了很久很久,这不是一两天啊,这是三年,三年都要我在这种枯燥无味又单调重复而且样样都想强迫症患者一样去做每一件事,我会疯掉的!”
庄严看着陈晟,觉得他又可笑,但是又可悲。
浪漫主义理想派的小年轻永远都是这样,总是幻想某种自己愿意看到的理想,然后当进入实践的时候遇到一点点的挫折就会感到世界崩溃,就会觉得是自己的末日到来。
这种小年轻,热情来的最快,也退却得最快。
“哪个当兵的不是这样?不然你想象中的部队是怎么样的?像你那些小浪漫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