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训练的那种撕心裂肺的艰苦,可是却有着如同潺潺流水样慢慢流淌将人注满的那种折磨。
这种耐力训练就如同用一把钝刀子轻轻地、慢慢地在你身上割肉,一片接着一片如同千刀万剐一样对人是一种漫长的煎熬,还不如一刀下来痛快点更好。
随着气温逐渐下降,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
飞舞在空中的虫群开始更加亢奋,数量更多,轰炸机一样扑下来,不但在脸周围试探。
又有一只虫子装入了牛世林的眼睛。
这回,他终于忍不住了,眨眼的时候用了点力气,结果枪管上的子弹一歪,落在了地上。
他爬起来,不断揉着眼睛,然后拿出水壶,直接倒在了脸上,倒进眼中,冲掉虫子的尸体。
“我输了!”
这回,他是输得心服口服。
二排长宣告:“三小时十五分二十六秒。”
说完,转过去,走到庄严身旁。
“副连长,你赢了。”
庄严笑了笑,拿走弹壳,收起枪。
所有人看到,那张涂满了伪装油彩的脸上露出了一口白牙。
“怎么样?你们服了没有?”
那些兵大声地回答:“服了!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