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西南。
竹林子附近的山坡上。
林胜推开面前的一片比人还高的茅草,太阳罩在他的身上,毒辣辣的,手腕上露出的皮肤有了几道血痕,那是被草割伤的。
走这种草丛比走光幕还要难受,永远要小心那些锋利的茅草叶子。
还好脸上蒙着野战丝巾,否则早就被割成大花脸了。
渴……
他低下头,随手找了一根比较粗大的茅草根,用手里的开山刀砍断,然后削出一段根部比较嫩的地方,放在嘴里吮吸几下,一点点淡淡的,有点儿草腥味的粘稠汁液流入口中。
舔了舔舌头,有了哪一点液体的润滑,至少比之前好受多了。
“坚持一下,大家坚持一下。”牛世林发现队伍停了下来,于是走到前头,他知道队伍现在很渴。
饿还是小事,这种鬼天气下,渴是最要命的。
“班副,继续走。”
他给林胜打气。
“前面还有几百米就到了。”
“是吗?”林胜有些将信将疑,现在,他觉得自己并非没有力气,而是身体里说不出难受。
“是真的,我刚才还看了地图。”牛世林说:“翻过前面这个小坡,就看到下面谷地里的那片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