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恐怕就是自己还没有亲手抱过孙子。
说到底,还是作为军长的尊严放不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许是打仗打习惯了,所以把自己和儿子的矛盾都当做一场战争,一定要赢。
至少前几年,唐军长是这么认为的。
几年的拉锯战下来,他发现,其实这么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即便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军人,思念也会是一种折磨,仿佛钝刀子慢慢在自己的心头上割,那种绵长的疼痛令人难以忍受。
唐文凯没有回答父亲的话。
唐恒阳感觉自己坐在这里挺没意思的。
儿子根本不搭理自己。
“行了,我过来就是见见你。”他站起来,拿起帽子扣在头上:“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刚出门,就看到许卫国在走廊里候着。
“首长您要走?”许卫国说:“不留下来吃午饭?”
唐恒阳摆摆手:“不了,我也是偷偷过来的,你知道文凯这人,不想在部队里看到我和他谈话,说我会对他造成不良影响。”
许卫国想起当年唐文凯过来当兵的时候,的确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当了三年兵,最后第三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