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说,你曾经为这个国家、为同胞的幸福奉献过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贡献,至少是这样……”
说完,老庄忽然没由来地捂住了脸,当场抽泣起来。
“我那些战友……如果他们能看到今天这样……该多好……”
庄严从没见过老庄在自己面前落泪。
他有些慌。
慌手慌脚地去纸巾盒里抽纸巾,然后慌手慌脚递给自己那位一直钢铁硬汉般的爹。
在庄严所有的记忆中,老庄都是硬汉一个。
即便他躺在医院里,得了绝症,腰板子比床板还要硬。
老庄是不哭的。
军人也是不相信眼泪的。
可是老庄真的哭了……
在阳光明媚的临海市区,在人潮如织的十字路口,在充满着人间烟火味和充斥着尾气的马路上,一个老兵坐在儿子的车里,坐在副驾驶上,哭得像个孩子……
老庄说自己老了。
那天从部队回来之后,老庄再没去过部队,也再没像从前那样,用一个老兵的口吻高高在上去评价自己的儿子。
老庄从前从不认老,即便死神现如今老是站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端着镰刀随时准备收割走他的性命,他也从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