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把水缸挑满了。”
“是。”
“那谁,把那堆柴给劈了。”
“是。”
“那谁谁,没开水泡茶了,赶紧去煮。”
“是。”
“那谁谁……”
“那谁谁……”
“是,是,是……”
一声声催唤,靠墙边的柴垛下,一个黑衣少年佝偻着腰,一斧一斧一段一段劈着柴,朝阳照在他那张稍显黝黑的脸,额头汗珠如雨,但他连擦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抱起一捆柴塌着腰进了厨房,注水铁锅,起火烧水,然后,默默的挑起水缸边的两只木桶,默默的弯着腰出了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腰弯了下去之后,就再没有挺直过。
或许,在八年前,还是十年前?
他不记得了。他只是模糊的记得,自打这里多了几个“师弟师妹”之后,他的腰就慢慢的塌下去了。
现在,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忙碌,干着粗活,而他的三个师弟一个师妹,却是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愉快的练手,那欢声笑语,阵阵飘来。
他没有怨言。
要怨,只能是,怨自己愚钝。
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