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别开生面的公审开始了。
面如土色的董应第这里已经明白,谁都救不了他,也不可能有人救他。
于是,一五一十地将经过据实交待出来。
张煌言有些动容,他走到吴争身边,深深一揖道:“吴争,愚兄大错,冤枉了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吴争连忙搀扶起张煌言,道:“今日之事错综复杂,怪不得玄著兄,就象钱大人从开始便是亲历者,也不免误会,就更不用说了玄著兄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煌言还不觉得什么,让同坐一排的钱肃乐老脸一红。
要知道,之前骂得吴争最凶的,就是钱肃乐。
如今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虽说吴争也有僭越之举,但事出有因。
固然律法严苛,但此时谁还真正按律法行事。
真要按律法,监国不是监国,重臣不是重臣,这朝廷也就不存在了。
所谓事急从权,就是这个道理。
而这时,已经交待完一切的董应第却大呼起“冤枉”来。
他坚决否认,是他安排了这场刺杀。
只有他和行凶者心里清楚,这次行刺吴争,真不是他的意思 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