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仓皇而去,吴争凶猛的眼神 渐渐回复清平。
他不想,真得不想。
如果这是别人,吴争甚至可以虚与委蛇、笑脸相迎,直到时机成熟,再一击必杀。
可这是朱媺娖,吴争曾经的“结义兄弟”,如今的监国。
怎样的仇恨,能让她下刺杀自己的命令?
这让吴争无法说服自己。
直到现在,吴争也只是想杀了郑叔,抵押朱媺娖,并无伤害朱媺娖性命的打算。
不是吴争不敢弑君,而是下不了手。
……。
“臣不知殿下莅临,未曾远迎,望殿下恕罪。”吴争恭敬地行礼道。
看着吴争古井无波的表情,挑不出刺的礼节,朱媺娖的心就象被狠狠地扎了一刀般疼痛。
不知什么时候起,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地冷漠。
难道真是为了这次的行刺吗?
不,肯定不是。
朱媺娖心里否定,她确定以及肯定,行刺只是一个触发点。
最根本的本质是双方所代表的利益。
这不是二人之间的私利,如果是私利,朱媺娖愿意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托付,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