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大呼冤枉,“候爷难道不知,党争一旦开启,凶险不亚于战场,甚至更为残酷。战场上,敌人无非就要你一人死罢了,可党争不一样,敌人不仅要让你死,还要你的家人、你的亲朋好友一起死,让你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日。试问,东林党人开战,马某难道甘心就戮,祸延家人?马某能不迎战吗?”
说到这,马士英有些激动起来,“今日马某为鱼肉,靖海候为刀殂,要杀要剐,全凭候爷一句话,马某人既然说了,就得说个彻底。”
吴争启唇道:“说就是了,没人拦你。”
“靖海候莫非以为,南京是清军攻陷的吗?”
“难道不是?”
“哼!”马士英轻嗤道,“扬州陷落,清军来攻之前,其实南京就如同无防之城。史可法扬州一战,将朝廷精锐尽数埋葬,而四镇早已貌合神 离。候爷是否听闻过之前假太子一案?”
吴争微微点头道:“有所听闻。”
“就是这假太子一案,引得宁南侯左良玉乃举兵于武昌,称奉太子密诏,以救太子、诛士英为名,顺流而下,进逼南京,由此发生内讧。哼……哼,一个朝三暮四之徒,竟也有脸扮演靖难忠臣?他无非是想借此事毁坏皇帝的名声,逼迫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