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仁发怒了,“这也是你该说得话吗?这要是在平日里,就你这话,得牵连本公阖家。”
王一林顿时陪笑道:“叔叔息怒,侄儿这不也只是在您面前发发牢骚吗?到了外面,就算借侄儿几个胆,那也不敢胡说不是?”
见王一林认错,王之仁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然后道:“不学无术!你道这天下只靠军队就能窃取?如果真是这样,历朝历代拥兵自重的武人多了,你见了过几个自立谋反之人,有好下场?”
王一林讪笑道:“可叔叔不一样,再说叔父与吴争私交甚好,只要你们二人联手,这天下还有谁敢与你们争?”
“井底之蛙!”王之仁随口喝斥道,“区区九府之地,周边各县尚未彻底掌控,连大明一行省都称不上,也敢谈争?北面鞑虏、南面隆武、西北义军,哪个是好相与的?真要是本公有非份之想,不出半年,便是死与葬身之地。”
王一林毕竟不是傻子,他忙道:“侄儿愚钝,只是……你说这吴争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把那些祸害引到南京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