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一林与叔父相处多年,早已习惯了王之仁的脾气。
只要王之仁还在骂人,他就插诨打科,只有王之仁脸色如冰,眼睛迷起来,那就得避得远远的,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王一林此时自然不会滚,他道:“叔父是担心新建水师被朝廷抢走?”
果然王之仁就象忘记了刚刚喝出的“滚”字,缓缓点头道:“不仅如此,朝廷一旦接手了钱家叔侄所编练的新军,那么本公也不得不将水师拱手让人……哎,这吴争啊,连封书信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王一林道:“叔父也别太担心,这小子……呃,靖海候不是那些愚忠之人,他精明着呢,还够狠。当初刚去梁湖,他就敢带着他的兵闹事,将我麾下几个百户那一顿打……要不是我赶到,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这样的人,会轻易吃亏?我反正不信。”
王之仁古怪地看向王一林。
王一林一惊,赶紧道:“叔父息怒,侄儿乱说的。”
王之仁“呼”地吁出一口长气来,居然微笑起来,“你说得对。还真是我执拗了!”
王一林不解地问道:“叔父这话何意?”
王之仁笑道:“我一直担心,朝廷会收走我新编练的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