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血案,已是不易。可诸公想过没有,我等能在此处,当归功于谁?”
钱翘恭左右扫了一圈,慨然道:“首功当属靖海候,是他倡议北伐,甚至在攻下苏州之后,绍兴府遭清军围攻,朝廷十几道谕令催促靖海候回师,靖海候无奈之下,调回一万大军,之后力排众议,仅率数千人一路势如破竹,直至光复应天府。若不是他,何来我等今日在洪武门前商议拥立新君?”
陈子龙脸色铁青,指着钱翘恭骂道:“止亭怎会有你这种不学无术之子?你可知道,这些手握重兵的武人,历来都是祸乱之源,理当戒之、防之!先不说他不遵谕令,擅自北伐,就说他光复应天府,又岂是他一人之功?我无数大明好男儿血洒疆场,反倒是成就了他的首功?荒唐!”
钱翘恭终究不是夏完淳,他没有退后,反而怼道:“禀卧子先生,学生确实不学无术,而且还成了被卧子先生戒之、防之的武人,本官时任靖海候麾下千户。”
陈子龙对怼得脑中“哄”地一声,他太受人尊敬了,由此他认为被人尊敬是理所应当。
如今当众被钱翘恭这么一个后生晚辈挤怼,哪能不怒?
“竖子安敢欺我?”一声暴喝,陈子龙一头撞向钱翘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