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低头道:“少爷,怕是真乱了,否则驻军不会派三人九马传急信。”
吴争蹩眉问道:“何人所为,事出何因?”
宋安身子一让,亮出一个传信斥候,“禀候爷,兴国公部、夏指挥使部、钱千户编练新军,还有……候爷一路收拢的降兵,皆参与了这次动乱。起因是卧子先生……陈子龙等文人在洪武门前搭台倡议废黜监国、另立新君。”
吴争的头顿时象炸了般的昏眩,废黜监国、另立新君,还能立谁,眼下只有朱以海。
就算是从未入仕的青头,也能明白,这一招棋的指向就是吴争自己。
吴争之所以现在能对许多跨界的军政事物一言而决,这不是因为他的战功显赫,或者光复南京的滔天之功,而是因为他是现任监国的倡议者和拥立者。
许多时候,吴争的命令和决策,在寻常人看来,就是监国的意思 。
如今陈子龙等文人一击就朝着吴争的致命处,显然欲置吴争于死地。
政斗,绝不是想象中那般云淡风清,不是吴争此时让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旦朱媺娖失去监国之位,这等于让吴争在朝堂上失去了最大的支柱。
往后,吴争就会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