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争呢,他得到的比方国安还多,可你若去杭州城中问问,提及靖海候三字,至少有大半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这是何理?”钱肃典满脸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若知道,吴争就不会如此被我何惧。”钱翘恭无奈道,“但有一点我知道,杭州城乃至应天府,这一路行来,吴争收刮钱财何止百万,可没有一两银子是从普通百姓中劫掠,明军做到了对百姓秋毫无犯。但让人不解的是,明军将士所得的犒赏,竟远远高于之前,所有将士的月饷和补给从未拖欠过。”
钱肃典舔了舔嘴唇,这话他信,无可置疑,因为他就是其一员,明军将士的军饷、粮饷对于他不是秘密。
钱翘恭抿紧了嘴道:“这只能说明一点,吴争身边没有余钱。”
钱肃典能懂,这样的支出,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他已是千户,自然很清楚每月的粮饷拨给,从无拖欠四个字,说容易,做到却难。
特别是最正直的人,都无法做到丝缕不粘,毕竟都是人,都有家有口,真要做到万花众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就是圣贤了。
可吴争是圣贤吗?显然不是!
这就是钱翘恭心里敬畏和恐惧的原因所在。
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