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肃乐差点被一口气噎住。
吴争赶紧上前,替钱肃乐拍背舒缓。
或许是这个动作,让钱肃乐有了一丝感动,他喘匀气之后,喟叹道:“你啊你……为何就不能让人省心?这种没把握的事,换作是别的寻常事也就罢了,可此事体大,怎能如何妄为?我军伤亡惨重,将士急需休整……这要是引得清军再次来攻,如何应对?”
“还能怎样?打回去呗!”
钱肃乐再次怒气涌上,指着吴争,大有效法以家法惩治钱翘恭的意思 。
可吴争这时收回为钱肃乐拍背的手,走回座位。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还请钱相赐教!”
“何事?”
“我朝原本只有绍兴一府之地,尚能强拒清军于钱塘江岸。如今十府之地,坐拥南都,声势之壮,前所未有,可举朝上下,反而怕了清军来攻,为何?”
钱肃乐闻言一愕,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嘴唇呐呐了几下。
吴争摇头道:“这十府之地,除了绍兴府先失后得,其余九府,当仁不让,我吴争打下来的。若没有我强行北伐,何来这十府之地?始宁街之战,我以梁湖卫所千人抗击鞑子前后三千骑兵时,敢问钱相,我有没有十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