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两条路,要么屈从于吴争,以他似是而非的宗室身份拥立,那么卧子先生还可以有一份拥立之功,这样吴争还不至于短时之内卸磨杀驴,将卧子先生逐出内阁。要么咬牙与吴争斗到底,卧子先生睿智,应该明白,政斗一旦开始,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陈子龙沉默下来,他知道钱谦益这次说得没错。
理念引起政风不同,继而引起政斗,大明三百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要政斗一开启,事无对错,仅以胜败论雌雄。
陈子龙一直是反对党争的,可现在,陈子龙犹豫了起来。
钱谦益轻声道:“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吴争所部残军还在丹徒,只要此时清军配合,从江心岛对丹徒发起进攻,吴争自然就会离京赶往丹徒。”
陈子龙愕然地看着钱谦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钱谦益继续道:“此时有上下两策,下策是以内阁谕令调回镇江守军,如此清军必定趁势占领镇江,而丹徒吴争、夏完淳部就断了与应天府的联系,成了一支孤军。此策最为保险,只是这样……有损朝廷军力且镇江会再次陷于敌手。”
陈子龙越听心里越不是味,脸色由青转白,然后慢慢恢复平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