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真会一跺脚愤然而去。
可钱谦益脸色慢慢回复过来,反而谦恭地揖身道:“之前钱某,奉首辅之命与洪承畴商议,由清军佯攻丹徒以调吴争离京之事。钱某与洪承畴的密会之处,就是在正阳门外不远的荣来酒楼……首辅想必也知道,钱某在应天府那也是个老人儿了,平日与些知交好友常有聚会。前日夜晚,钱某邀友在荣来楼大堂小酌……咳,让首辅见笑了。”
不偷不抢,这本没什么可见笑的,但钱谦益话中的意思 是,自古酒楼大堂那是相对最廉价的去所,但凡稍自恃身份之人,都会订个雅间。
陈子龙微微颌首,他明白,钱谦益这两年财散的厉害,囊中拘紧也不为怪。
“陈某听闻这两年钱大人急公好义,私下常有资助江南义军之善举,如今稍有落魄,又怎会因此而讥笑你呢?”
钱谦益感激地看了陈子龙一眼道:“钱某与友吃酒,本是无意窥探他人隐私,只是当时酒楼进来一身黑衣戴着斗蓬之人,难免就会多看一眼,只是因斗蓬遮着,一时看不清楚面目,可此人身形,却是钱某印象深刻的。”
陈子龙微蹩眉头道:“就凭身形,你就敢指证,太荒谬了!”
钱谦益摇摇头道:“如果真是仅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