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你别满嘴喷粪,再敢胡咧咧,本官以煽惑军心、意图谋反之罪,将你就地斩杀!”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道:“蒋副千户,蒋大人,敢情您是没有亲人在京城被欺凌,可你回头看看,您那一营四千八百多个兄弟,如今还有几个活着的。您不怕回到南岸,被那些阵亡兄弟的家人撕碎喽?”
蒋副千户,名蒋全义,是这支残部如今职位最高的军官了,也是钱肃典回京前临时指定的总负责人。
蒋全义不用回头也知道,还有七十九人,连同他自己在内。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如果自己真要下令斩了这黄驼子,很可能死的先会是他自己。
从京城民乱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无法再控制住这支残部了。
而今日兴国公的撤退令再次传来时,他更明白,乱,不可避免。
可蒋全义不想,他是真不想这些劫后余生的兄弟们,最后选择这样一个死法。
叛乱,必会连累家人。
蒋全义艰难而苦涩地说道:“黄驼子,你这是要让兄弟们去送死啊?你可以知道,这一步迈出,你们再不是明军,而是叛军……兄弟们,想想家人吧……我们是兵,不是贼,兵得听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