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翘恭想来是腿麻了,他费劲地撑起身来,木然说道:“我拔刀,不是想杀你……我是想杀了无用的自己。吴争,那可是一万条人命啊?就算他们反了,反了朝廷、反了你,可只要他们还在杀鞑子,就是我们的同道。这是你说过的话对吗?我信了!”
钱翘恭慢慢地向外挪去,“我和九叔都信了,所以我们都信你和他们不一样……可你现在说,你无能为力,我居然也信了……。”
钱翘恭走了,留下木立的吴争。
吴争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觉得累,很累,心很累!
被人信任,特别是被人无条件的信任,真的很累人。
……。
“九叔,你跟不跟我走?”
十八岁的钱翘恭,依旧愤怒着,愤怒得象是在燃烧,燃烧自己,也引燃别人。
他和他的父亲钱肃乐一样的执拗。
可他少了他父亲那份沉稳。
这无可指责,沉稳,需要时光的积累和沉淀。
但已经及冠的钱肃典,却要比钱翘恭沉稳得多。
两年时间,足以把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
男人比男孩沉稳,因为他们懂得了责任,男孩有了担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