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群、任何阵营,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人心的复杂,也绝不是单纯的阵营划分。
钱谦益,便是士人阵营中的异类。
含凉殿。
朱慈烺阴沉着脸,来回踱步。
“这就是我大明朝的忠臣!”朱慈烺恨声道,“以臣行废立大逆之事,竟还以江山社稷的名义。”
说到这,朱慈烺一顿,回头道:“钱卿,他们真要拥立长公主?”
钱谦益答道:“确实无疑。”
朱慈烺坐回御案后,脸色慢慢平静。
“钱卿以为,绍兴府守得住吗?”
钱谦益一愣,他跟不上朱慈烺的思 维,只好呐呐应道:“依臣看,绍兴府怕是守不住的。”
“哦?吴争不是素有我朝战神 之誉吗?所经历战事,无不凯旋?”
钱谦益道:“其实臣也研究过吴争所打的那几仗……臣发现这其中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但凡胜得酣畅淋漓的战斗,皆是吴争以众击寡,而丹阳、丹徒、镇江之战,吴争虽然最后收复得逞了,可所率军队伤亡惨重,况且,这还是朝廷牺牲了二万多京卫,在仪真牵制了清军主力的结果。”
“朕是不是可以认为,钱卿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