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会不会又是一纸白条?”
信使的眼睛中有一丝祈盼,让吴争莫名地心悸起来,“你的家人,我来养。你的孩子,会入江南学堂读书。”
信使的脸色瞬间舒展开来,就象是一朵待开的花骨朵,在此时瞬间绽放。
“那小的就将这条命,交给国公爷了。”信使微笑起来,脸上未老先衰的沟壑更加得清晰,“请国公爷令人动手吧。”
吴争的心一抽,他勉强着自己不为所动,只是眼中的酸楚无法自禁,他背转身去,仰头道:“你是钦使,不能死在我的军中……找个无人处,自便吧!”
“那就请国公爷赏把鞑子的刀吧,如此,小的就是死在鞑子手里的,与国公爷无关。”
吴争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背着身大喝一声:“小安子,给他一把刀。”
从宋安手中接过刀,信使“扑通”一声跪下,道:“国公爷,小的去了……若有来世,小的宁做一条太平犬。”
说完,向吴争磕了个头,提刀转身而去。
宋安挤眼啮牙问道:“少爷,还攻吗?”
吴争霍地转身:“一个时辰,若还拿不下泰兴城,你给我滚回吴庄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