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愕然。
那边钱肃乐老脸通红,大声骂道:“逆障……老夫竟生出这逆障,真是有辱家门。”
其实在沈致远、钱翘恭二人“降清”消息传到京城时,钱肃乐就声明断绝父子关系,可他心里明白,儿子是绝对不可能投清的,钱家人可死绝不会投清。
此时,听到儿子果然是诈降,他是真的高兴,可马上被洪承畴复述给激怒了,他同样明白,这事还真可能出自钱翘恭之口,否则,这是钱家与吴争之间的私密事,怎么可能让洪承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钱肃乐才觉得丢了老脸了。
而吴争刚开始时,也很恼怒,心里无数草原神兽急驰而过,这不奇怪,自己的私密事,却这二人当作取信于清廷的理由,暴露在无数人面前,岂能不恼怒?
但吴争很快就明白过来,这种低劣借口钱翘恭想不到的,一定是沈致远这厮搞怪,可这种低劣的理由,往往更能取信于人。
所以,吴争的脸色数变,最终出口的是,“胡说……诽谤……造谣!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内兄,怎么可能如此诋毁于我?洪大学士,虽说我确实三次击败你,可你也不该编造如此荒唐的借口来搪塞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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