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都清除不了。我不否认,当今皇帝确有振兴之心,可他实力不足,又无容人的肚量,他只能借助这个阶层,可一旦被这个阶层粘上,借力越多,皇权的公信度损失就越大,直至重演他父亲崇祯帝的悲剧。”
“我当初在绍兴府,倡议拥立长公主监国,为得就是长公主不懂政治,却有一颗公正之心,如此可以慢慢还朝堂清明。可现在,义兴朝有了皇帝,而他显然与我理念不同。那么,我只有重建一个势力,让皇帝治下的臣民,看得二者之间的不同,然后自发地改变。这是我能想出的最有效的方式了,至少,在将来决裂之时,我族同胞可以少死人。”
钱肃乐轻叹道:“你说的,其实老夫都明白,只是可惜了长公主……哎,造化弄人啊。”
吴争抿了抿嘴,坚定地道:“与北伐大业相比,儿女情长可以放在一边。”
钱肃乐适时岔开话题道:“对于陛下封你会稽郡王之事,你如何看?”
“在这事上,陛下没有听听岳父的谏言?”
钱肃乐摇摇头道:“老夫只比你早回来三天,一到就听说了这事。”
“这么说来,应该也不是钱谦益、陈子龙等人的提议?”
“照理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