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迎合圣意,不能劝谏、纠正陛下的失误,这朝堂上只能是一群只懂得察言观色的弄臣罢了,谈何励志图强,实现北伐大业?”
朱慈烺想了想,终于叹气道:“钱谦益……可罢去首辅之位,可依旧是阁臣。”
吴争摇摇头道:“钱谦益不能留在内阁,须罢官去职,但可以不追究其罪。”
“可以除首辅、阁臣,但须保留其户部尚书职。吴争,这是朕的底线。户部一摊子事,皆在钱谦益的掌控之中,临时换人,怕会一团糟糕。”
这就是讨价还价了。
君臣二人显然没有保持礼仪的自觉,倒象是菜场的商贩和顾客。
吴争能猜到,很显然这一年中,皇帝和钱谦益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事,尤其是户部,更是一笔外人无法窥探的糊涂帐。
可这不是吴争想追究的事,吴争想了想,道:“臣遵旨。”
朱慈烺道:“一会大朝会,朕不想场面太过尴尬,望大将军约束陈子龙等人。”
吴争苦笑道:“陛下是高看臣了,若是太傅和都御史,说不定还能给臣一个面子,陈子龙……呵呵。”
看朱慈烺脸色不虞,吴争只好应道:“臣尽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