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脸色忽白,眼见雷霆之怒就要暴发。
可钱谦益面不改色地直视朱慈烺。
朱慈烺颤抖着手指,指着钱谦益,“你……你……。”
“你”了半天,朱慈烺慢慢放下手指,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竟安抚道:“朕知道爱卿为难,可这是国事,关乎北伐大业,先帝在天上看着朕呢,也看着爱卿呢……要不,再从钱庄挪用些?”
钱谦益摇摇头道:“陛下,不是臣不肯,而是这钱庄银子,都是天下储户所存,从去年到今年,朝廷挪用银两已过千万两,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惹大乱子,到时天怒人怨,臣……臣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况且首辅等人一直盯着臣,臣若再遵从陛下的意思 ,挪用钱庄储银,怕是明日又是雪花般的弹劾状……。”
“钱相,钱爱卿……再取一百万两,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朱慈烺已经在恳求了,他从顺天府离开时就明白,军队没粮饷会是什么情况,那就是一支乱军,不,盗匪啊。
什么君臣纲常,全是个屁!
钱谦益喟叹道:“既然陛下已有决意,臣自然得遵从旨意,那……那就再破例一次?”
“对,对,破例一次。”
看着钱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