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望着高绰的背影蔑笑了一声,正是身兼两部侍郎的裴世矩,他低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前几日有御史上奏,弹劾南阳王豢养门客,其心不正。”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诸王养些门客,也算不得什么吧。”有人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没什么?”裴世矩嗤笑,“从前是没什么,如今藩王让出兵权、治权,那就大不一样了。做为交换,藩王的待遇比之前要好上许多,可受到的限制也多了,从前的陛下,可以容忍藩王养客,如今呢?”
“……裴侍郎的意思 是?”
裴世矩傲然而立,一脸高深莫测道:“我听闻南阳王为人心性残忍,在封地之内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可南阳王在士林之中的风评却甚好,人人都传他慷慨……
“你们仔细数一数他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又能说明什么?”大多数人都还没明白。老高家最不缺的就是疯子呀,小事荒唐,大事却明白,从高欢开始往下数,这样的高家子孙还少了?
有人却明白过来了,若有所思 道:“昔日,南阳王逐犬食人,曾言,这是学文宣皇帝……”
“那时他才多大?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