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侍剑所料,第二日傍晚,砚书就来了,跟着侍剑来的,还是趁着周秦川一个人的时候。
周秦川很无语,这侍剑到底是做惯了服侍人的事情呢,还是天生有探子的潜质,关键时刻总能拿捏得这么准。
三人见过礼之后,砚书先是感谢了一番周秦川对唐丹和侍剑的照看之情,随后简单地说了说他们是如何从塞北逃到鲁东的。
现如今靠着给人帮工拉活,勉强讨生。
见他衣衫褴褛,与在板升城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想必是实情,周秦川从怀里掏出十根在沙洲城打造出来的金条,份量全在十两左右,推到砚书面前:
“当日能逃出也失八秃,唐长老也算有恩于我,砚书兄能逃出生天,回返中原,小弟欢喜不尽,如今既然手头不方便,我亦有疏财之义,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收下才是。”
“不不不,”砚书脸涨得通红,“周纪善,我可不是来打你秋风的。”
说到这里,特意将嘴凑到周秦川耳边,“实不相瞒,老爷还有点积蓄,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衣食却是无忧的,只是不方便拿出来用,被我藏了起来。
周纪善若是帮个小忙,我还能奉上一些金银,以供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