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曹吉祥小心谨慎,老老实实呆在仁寿宫内,半步宫门都没有出去过,怕的就是自己突遭不测。
回到殿内,继续搀着孙太后缓缓而行,又走了片刻,孙太后突地开口说道:
“小曹,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为什么张軏那厮出了事,我不但没帮他,还狠狠捅了他一刀,让他再难翻身。”
“不敢,太后,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小的半点怨言也没有。”
“你呀,就是不长进。”孙太后恨铁不成钢,“我从来就没有怪罪过你,提这件事,是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免得你以后还要钻进同一个圈套里去。”
“您的意思 是……张軏那厮被人下套了?”
“下套倒未必,张軏向来不洁身自好,这种事早晚都会出,只是出在他母亲的丧期之内,这事儿就大了,我要是处理不好,不是圈套也成了圈套。”
“烦请太后指点,小的洗耳恭听。”
“你想想看,大明如今治国,最讲究孝悌二字,张軏此举乃是大不孝,我出面保下他没问题,但这意味着我从此在朱祁钰那里就没了倚仗。”
“这……恕小的愚钝,此话怎讲?”
“你也是在内书堂读过书的人,怎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