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一介武夫,无人理会倒也情有可原,于谦呢?
徐有贞一时不得其解,看着已经被摁在地上廷杖的三人,忽的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
于谦结束丁忧回京,但毕竟尚未起复,仍旧是一袭布衣,群臣或许是觉得为其张目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不平者有之,窃议者亦有之,但始终无人真正为他出头。
如此就好,呵呵,徐有贞暗自庆幸,只要把这三个刺头摆平,不信不能压服殿中群臣。
就这样,殿中打板子的‘噼啪’声与三人的喝骂声交相辉映,不绝于耳。
不过渐渐的,仪铭的声音先弱了下去。
但见他刚才声若洪钟的气势不再,口鼻中渐渐渗出黑血,气息越来越弱,嘴唇翕翕而动,估计那些骂人的话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了。
但打在他身上的板子仍旧毫不留情,眼见是没有了活路。
看这苗头,稍后被廷杖的于谦和范广两人也挨不了多久,仍旧是个‘死’字,须臾之间,三个重臣先后都要死于廷杖之下。
看着殿中百官大多数人进退维谷,想要替于谦说情,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徐有贞阴恻恻地发话了:
“如何?诸位!还不快快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