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梁五哥,你后来不是也帮过我们么,谢来谢去的就生分了。”
“说的是,倒是我着相了。”梁五笑道,“本该请二位进寒舍一坐,只是眼下我等正在與洗,又尽是爷们儿,唯恐招待不周,怠慢了二位,就不自取其辱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周秦川本就对其甚有好感,当下笑着告辞。
临别之际,但见院中已有人结束了冲凉,取出牙刷牙粉,开始刷牙。
怪不得,周秦川暗自点头,怪不得昨夜在这帮人身上没有嗅到什么异味,竟然如此讲究,当真难得。
其他人就邋遢多了,比如那个王八和他的手下们,身上的味儿呛鼻得很。
严格说起来,此时此地,不仅仅是男人,而是男女身上的味儿都不太好闻,天寒地冻的,没几个人愿意遭那个罪。
若是家有女眷,比如那些一家子来的农户们,有女人督促着,可能还稍好些。
其余人等,来源复杂,有被迫留在此地的商户,有从中原逃亡而来的恶徒,还有金盆洗手来此定居的马匪,全是男人,谁会在意这个。
这么一对比,梁五他们这帮子人晨起洗浴,刷牙洗脸的行为就像一股清流,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