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正还没出班房,司狱司的衙役就来了,手里还拿着封条。
这是动真格了。
周正只是看了一眼,便如常的下班。
他一出廊庑,衙役们就将他的班房门关上,贴上封条。
一个个班房陆续打开,一些人对视一眼不敢多言,脚步放慢,在周正之后陆续离开廊庑。
都察院的人极多,走出都察院大门的人相对拥挤,但周正如同瘟神 ,为他径直开出一条道来。
“他就是周征云?”
“是他,都察院就没有这么年轻的监察御史……”
“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这是一点前程都不要了……”
“他还要前程?这一次,他不死他就算他命大,看着吧,说不定那天就死于非命!”
“不至于吧,他要是辞官回乡,躲个几年,等朝堂有变,说不得就东山再起了……”
“哼,那你也不看看他得罪的都是什么人,朝堂上有他的立锥之地吗?”
“哼,他先活过年前再说吧!”
一些人冷言冷语,并没有掩饰。
周正走在前面听到一清二楚,充耳不闻,脚步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