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正入仕还不足一年,周家已经三番两次陷入危机了。
周清荔在福伯面前没有掩饰,默默良久,道:“你有没有觉得,征云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福伯一怔,表情似有回忆之色,没多久,他就道:“老爷那个时候,与诸多同年倒是一腔热血,只是,那些人非死既被贬,老爷在六科也蹉跎了近二十年。”
二十年前,恰好是‘国本之争’的时间,但周清荔等人却不是因为国本之争,而是因为当时的内阁党争。
周清荔似也想起了些什么,感慨道:“希望征云不会走我的旧路。”
福伯默默的没有再说话,抬头看着周正已经离开的大门。
周正到了都察院,天还是漆黑一片,先是去了趟班房,与姚童顺交代几句,而后便随着胡清郑出了廊庑,站在廊庑外等着。
程上节是一个半百的老者,面无表情,目露严厉。
三人站在廊庑前,胡清郑瞥着四周无人,低声与周正道:“上朝后,你看着我眼色行事。”
周正道:“你不怕被我连累吗?”
胡清郑伸手揉了揉胖脸,看着天上依稀可见的星光,道:“我昨天已经上书弹劾阉党,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