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瞥了眼这间屋子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但他不是新党,也不怕崔呈秀多想什么。
另一边周家是内紧外松,周清荔抽空回了一趟周府。
周方是一脸恼恨,看着坐在书房里的周清荔道:“爹,崔呈秀真是无法无天,公然打击报复,今后谁还敢上书?阻塞言路,亏他还做过左都御史!”
周清荔心里则是一叹,在宫里的那个预感成真了,崔呈秀这事就是他那二儿子搞出来的。
周清荔一脸疲惫,刚刚从詹事府出来,他喝了口茶,道:“这事,你没在皇上面前提吧?”
周方神 色一正,道:“陛下那么多事,我哪敢打扰,没有说,不过应该瞒不过陛下,他对爹十分器重。”
周清荔微微点头,他不在乎新皇帝是否知道,而是不能从周家人嘴里知道。
周清荔黝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目光幽幽一阵,道:“这样,你让你媳妇做点吃的,让六辙送过去,六辙不要进刑部大门,不要见征云,送完就回来。”
周方一怔,道:“爹,这是什么意思 ?”
周清荔向后倚了倚,淡淡道:“表达态度。皇上在送走崔呈秀后,在书房里咒骂了好一阵子,我不巧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