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之前,卢象升喝着稀饭,问向对面站着的一个侍卫,道:“征西伯让我带着你,一路上你也看了不少,有什么想法?”
侍卫二十五六岁,身姿挺拔,目如朗星,表情有些漠然。
李定国。
这一路上,他看到的是满目疮痍,一片片废墟。所有的‘义军’都在打家劫舍,肆意劫掠,披着‘起义’的皮,实则是比之那些土匪还不如,什么事情都做,毫无军纪,更没有‘新朝’的半点气象。
卢象升拿起馒头,就着咸菜,道:“我曾经与征西伯聊过,征西伯说,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没有上位者该有的胸襟,气魄,即便短时间内做些事情,也不过是乘风而起,终究成不了大事,这是骨子里决定的,改变不了。”
李定国看着卢象升,漠然一阵,道:“为什么征西伯对我另眼相看?”
卢象升微怔,抬头看向他,打量着道:“这个也是我想问你的,征西伯在西北一战,俘获了众多匪首,唯独你被特赦,还让我带着,这件事很是古怪。”
李定国眉头皱了下,没有再说。
他一直想不透这个问题,他就是张献忠的义子,还不算起眼。张献忠也被抓了,他完全没有利用价值,那个周征云,到底要做什么?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