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苦笑起来,自己这话,有些幼稚了。
“官府?敲骨吸髓,比这些墙上客还狠。损失的少了,一旦报官,大几十银子花出去,谁不心疼?还不一定有结果。
损失的多了,大户人家也可以自己出钱请人追回。
至于杀人,这个镇上哪天不死人?你见过有几个查清楚的吗?没身家背景的,死了也就死了。”
孙能冷冷一笑,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白子岳听了尽管有些不舒服,却也清楚,这个世道本就如此,由不得人反驳。
小半个小时过后,白子岳就随孙能来到了一个靠近西街,有些偏僻的地方。
隐隐间,有一种猪骚味,还有一种腥臭味从远处传出。
白子岳知道,屠宰场到了。
一个有些破旧,却非常宽大的房子内,灯火通明。
十多个猪栏内,正有一只只肥壮的大白猪正待屠宰,在角落,还有一只老黄牛,正哀哞着。
白子岳靠近,竟有一滴牛眼泪从它的眼中划过,滴答一声,落在地上。
当然,除了这些待屠宰的,还有几只大白猪已经被开膛破肚。
白子岳此时来的好像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