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下手指,然后是手腕,逐步恢复身体的感官。
但下一刻,他浑身剧痛,尤其腰腹间更有着撕裂般的痛楚,险些再次昏倒过去。
良久后,他才极勉强的坐了起来。
只见天色昏暗,河水在不远处静静流淌,流速极快却没有掀起一片水花,若不仔细看去,还以为是平静的水面。
河水将沙地分成两岸,远处都是灰色的草丛,以及同样颜色的群山。
似乎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带着其他色彩的人。
他的腰上插着西临小剑,手中依然紧握着荒剑,那把生锈的菜刀不知哪里去了,应该是被河水冲走了。
接着,他看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即使相隔这么远又是背对着他,但这道身影依然那么美,甚至让死气沉沉的天地都因为她的存在而顺眼了起来。
风小寒当然认得她是谁,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拎着剑向那里走了过去。
但他每走一步,腹中的脏器都会生出莫大的痛苦,皮肤下那些看不到的伤势也由于他的动作而受到拉扯。
这些伤,都是被瀑雨冲击和一路上由于礁石的撞击所留下的。
也就是说,他的每一步都要受到凌迟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