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各种表情揉吧在一起,说不出的复杂。
这个房间不算大。
有床,有茶几,有办工作,还有电视机,独立卫生间。
这是一个标准的官员办公室。
茶几上摆着功夫茶的茶盘,水雾朦胧中,有个油腻的中年人,正在洗茶杯。
对。
绝对油腻。
房间里播放着豪迈的草原歌曲,中年人一手洗茶杯,一手盘手串。
丝绸睡衣,白袜子黑布鞋,小背头丝不苟。
肚腩都出来了。
苏越舔了舔嘴唇。
眼前这个油腻的中年人,怎么越看越像自己苦难的父亲。
“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苏青封抬起头。
儿子长高了,也黑了点。
就是有点傻气,站门口都不敢进来,一点不机灵。
“不是,爸……你……”
苏越肢体僵硬,和机器人一样走进去。
不合理啊。
苏越脑补了几百种父亲的形象,唯独没料到,他会这么油腻的在沙发上盘串子。
这里的官员也没你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