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茜浑浑噩噩地回到府里,谁也不理,竟自回了自己房里,躺在绣榻上,脑子里全是朱由榔的音容笑貌。她把朱由榔说过的话,一字一字掰开来,细细咀嚼。
“不娶我倒是好意?还说什么将来我会懂,什么意思 ?不娶我怎么是好意了?若是真为了我好,为什么不答应娶我呢?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眼神 ,倒不似作伪,难道真是为了我好?”
“在肠粉店,他说的话,和说话时的神 情,总带着一种坏,以为他是个不正经的人,可和我独处一室时,怎么那个坏劲反而没有了?他贵为皇上,就是轻薄了我,也没人敢说什么,更何况我还是情愿的呢。如此想来,他只是嘴上坏,心里却是不坏。难道,他真是为我好?”
陈皎茜想了一阵,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但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自己大概再也不会见到皇上了,如此没脸没皮地自荐枕席,只能有一次,哪能有第二次?自己是良家女,可不是青楼瓦舍的卖笑女。
那么,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条是死,还有一条,就是去当姑子。
第三条路,没有,绝对没有。
陈皎茜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父母,心又软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