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纪先生,刚才所吟是钱某于留都陷落之后所写的《秋兴》绝句中之一句。钱某人未死国难,并非不想,而是不想死得毫无价值。钱某表面上是降了贼虏,但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恢复中华衣冠,也因此而得罪于奴酋,被监管在苏州拙政园。今圣天子中兴明室,钱某席蒿待罪,至于一时毁誉,钱某就顾不得了,相信后世会有一个正确评价的。”钱谦益笑罢说道。
“钱先生,您的意思 是降清也是为了复明?”黄有林被钱谦益的辩解气得差点吐血,心道:“哪有这么无耻之人?”
“那是自然。”钱谦益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坦然地答道。
“钱先生,听你的意思 ,你的行为是否有罪,得皇上评价,我等小民是无权置喙了吗?”纪学文问道。
“当然不是。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钱某人所作所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有一事钱某不明,还望两位先生解惑。”钱谦益道。
“你说。”黄有林一摆手说道。
“那好。钱某人是否失节,广州城出来任何人诘难都不奇怪,独独二位出头令钱某人感到不解。众所周知,如今圣天子在位,对外边败清奴,对内则鼎力革新,此正是大明中兴之迹向。作为大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