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钱某就事论事,一片忠心为国,为何要出言污蔑钱某之为人?”钱谦益怒道。
他曾是东林党魁,向来善于在道德层面批判他人,虽然在投靠阉党之后坏了名声,无颜再去评判他人德高德薄,但别人当面评判他,却是很受不了的。
“老钱,不是我说你,你这话说的确实不地道。我曾是带兵之人,最懂当兵的心思 。当兵打仗,马革裹尸,受伤流血,甚至战死沙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真正的军人谁也不怕。怕的就是流血牺牲之后,还要被人说长道短,落个骂名。老钱,说真心话,当兵的最烦你这种酸溜溜的文人,躲在后方远离战火,享受着军人流血牺牲带来的和平不说,还肆意抵毁。老黄说你人性凉薄我看还是给你留了面子,若是你敢当着当兵的说这话,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会写几句酸诗,会画几笔臭画,指定会把你剐了,你信不信?你说你信不信?”
黄宗羲没答话,陈际泰身为武人可不干了,瞪着一双牛眼,没轻没重地劈头盖脸地一通数落。
他这番话把钱谦益给臊得脸皮发烧。
很想骂两句,但他可不敢骂陈际泰。不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因为他是伯爵,而是因为他是粗人。
像钱谦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