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的密不透风的,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贫穷的人们怎么还都来挤火车来了,关键大家饿着肚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人一多,空气流通就成了问题,于是,各种味儿四处游荡。饶是张晓东身体素质再好,也几次三番的恶心,干呕,若不是强忍着,连呕吐的地儿都没有。
他懒得说话,把头靠在窗户边儿,尽量吸收外面进来的空气,置换着使自己不至于呕吐。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扎着大辫子的黑瘦的女孩儿,五官端正,眼睛很大,但没有多少神 采,显然也是被坐车这件事深度折磨的人。对面坐着的是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妇,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上去不像坏人,这也使得张晓东安心不少,身边的人都属于相对安全的那种。
一路昏昏沉沉的,张晓东紧紧闭着眼睛,一边警惕着一边休息,他可不敢深度睡眠。
熬过十来个小时,张晓东被阵阵尿意逼得清醒过来,他正在左右为难,身边的女人碰了碰他的肩膀。
张晓东转过头来看到的是女人无奈又羞涩的脸庞,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行李。
张晓东点点头,示意她快点儿,自己也憋不住了。
女人顾不得什么,站起身来,匆匆挤出人群,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