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心中不知有多难受,觉得自己是非不分,冤枉了好人,又觉得自己实在太笨,非但帮不上忙,还处处唱反调,简直糊涂透顶。
她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半晌才低声道:“采羽有一事不明,想讨教公子。”
步安听她口气,知道这女人终于被降服了,心中暗喜,随口道:“你尽管说。”
“步公子说,林员外与众家丁会同仇敌忾,死守宁阳,可那拜月教也从未派过一兵一卒来攻打本县,都是暗中行事,潜移默化,是故,何从守起呢?”她想了想又道:“放走的那些妇孺男丁,亦非拜月教的人,一朝失势,恐怕再难出头,林员外与众家丁又为何要怕他们?”
“先说从何守起。”步安笑道:“不设祭坛,严禁祭祀,囚困信徒,恢复民智,振兴百业,自然就守住了。林员外若是不懂,我可以教他。”
“至于为何要怕,道理还不简单。那九户豪门,临县有没有好友?府城有没有至亲?这些人要不要报仇雪恨?林惟均势单力薄,所能倚仗的不过是本县人力,假如宁阳县里全是木头,谁又能来帮他?反过来说,若是宁阳县在他主持之下蒸蒸日上,人丁兴旺,谁又敢来报仇?”
步安顿了顿又道:”还有。你说那些妇孺男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