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汽车鸣笛声,人声混作一团。
再后来,她长久地昏迷,隐约能听到耳边间歇的人声。
“呵,她命还挺大。”
“老爷子护着的,就撞到了头。”
“老爷子还是宠她,也不知道分给她多少的遗产。”
“爸肯定不会偏心。”
“只有她死了,他也死了,才能不偏心。”
……
那些声音犹在耳边,类似于某种魔咒,将她抛进一张密不透风的塑料袋里,剥夺掉她的呼吸。
林稚晚惊醒时,将近凌晨三点。
窗帘拉得严实,外面透不进来一丁点儿光亮,她盯着漆黑到近乎虚无的夜,胸腔里愤恨丛生,宛若一把野火将她花了很多年养成的平和付之一炬。
左右再也睡不着,她对着黑夜眨了眨眼睛,有些习以为常。
噩梦费神,林稚晚有些口渴,拭掉额角的汗珠,起身下床,开门,想去厨房烧点儿热水。
刚迈出房门,她就看到了立在窗边的人影。
也不知道池宴回来了多久,现在身上还穿着晚上那件白色衬衫,身姿迢迢,月色被窗外的防护措施切割规则的光斑,明暗交错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
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