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皇帝的心境已经平复不少,盛宠舒贵人之余很少再顾及到后宫诸人。在听闻海兰的病症之后,皇帝亦是由舒贵人陪同着来到延禧宫。海兰哭得梨花带雨,怯怯地拉住玫嫔的手不放。玫嫔亦是触动了情肠,二人相对垂泪,俱是伤心不已。
皇帝自嘉嫔生育了四阿哥后,以为一切须遂,只盼着海兰能再生下一个阿哥来,更好释怀当年怡嫔与玫嫔腹中之子被害之事,却不想一进延禧宫,太医还是那番旧话。太医神情难看到了极点,道:“回皇上的话,海贵人的确是中了朱砂与水银之毒,种种迹象,与当日玫嫔娘娘与怡嫔娘娘无二。所幸的是,海贵人细心,发现得早,所以一切还无大碍。”
太医倒也谨慎,令人查了又查,验了又验,回禀道:“皇上,微臣已经检验了海贵人的饮食与所用的蜡烛炭火,此人毒害海贵人龙胎的手法与当年毒害怡嫔与玫嫔两位娘娘的如出一辙。万幸的是,天气刚冷,所用炭火不多,而海贵人又不喜鱼虾,吃得少,所以毒性只入发肤,而未伤及肌理心脉。”
皇帝握住心有余悸的海兰的手不断抚慰:“别怕,别怕,朕已经来了。”
玫嫔的神色十分激动,一张脸如同血红色的玫瑰:“是谁?是谁要害我们?”她“扑通”跪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