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取笑,宋珂,我只是觉得重新认识了你。”
他总是这样字正腔圆地叫他宋珂,仿佛关系疏远到下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真奇怪,明明从前他也叫他宋珂,可那时的这两个字却代表着亲密无间,此志不渝。
“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宋珂淡声问。
“以前觉得你清高斯文,现在觉得你有胆识,出手也够狠。”
他说得一本正经,宋珂却不痛不痒地回了句:“是么,我只觉得陈总目下无尘。”
陈觉无可无不可地笑了:“虽然我听不懂这个成语,但听得出你在骂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珂也已经笑出来,停在这里想不出该接句什么。
因为打小出国念书,陈觉的语文一直很差,差到经常听不出宋珂拐弯抹角的贬损。有时他急了就会一把掐住宋珂的腰,用最原始的办法——挠痒,来逼宋珂笑着求饶,“再敢嘲笑我就家法伺候。”宋珂让他滚,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要滚,这里是我家,你是我的人,我滚了好让你改嫁啊?”胡言乱语一气。
半晌没人说话,好一会儿才听到陈觉叫他:“宋珂。”
宋珂应了声:“嗯?”
这声音过于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