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修沉默不语,伊凡勒斯子爵既是在威逼也是在利诱,那些要挟他无法承担,那些利好他难以拒绝,可若要逐一实现,那在北境需要何等滔天的权势!莫非长桌的那一头仍然是龙与猎鹰共同翱翔的时代,而埃修与老人隔着岁月的天堑。还是说在经历了政变、降爵、孤立等一系列挫折之后,这位北境硕果仅存的长者依然能够与瑞恩的亚历克西斯公爵分庭抗礼?不,也许两者的关系并非是明面上表示出来的那样势不两立,埃修敏锐地注意到了老人话语中的某个微妙的细节,但他一时间听不出具体的言外之意。
“……保护谁?”埃修问。
“普鲁托尔。”伊凡勒斯子爵缓缓说,“姓氏无关紧要,全北境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你到时便会知道他是谁。”
“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做他的保镖,也不可能服侍他到寿终正寝,更不会为此将自己置于险地。”
“我并没有让你去做他的近侍,而且我也只要求你倾尽全力,并没有让你不惜一切。至于中止的期限,”
“那我如何去尽这保护的义务?”
“我把判断的自由交给你。当时机来临时,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伊凡勒斯子爵说,他站起身,沿着长桌走向埃修,将一柄亮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