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贤一路走来便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想来依着官家如今的处境与朝中的情况,有可能在乡试中的策论题中指不定便是这一道了。
项聿让季贤先开口,季贤捊了捊胡子,沉吟了一会,说道:“而今官家体恤百姓,举开恩科,又大赦天下,不少流放罪人大多返回原籍,归回故里,百姓在这几年的税赋也有所减免。”
“朝中如今宁相提出税赋舍人税地的提议得到不少人反对,前朝皆以舍地税人,最后户籍繁乱,各府州郡皆有逃丁未计入籍,朝中税赋递减,国库不丰,尔等学子于新制有何见解?”
季贤提出此疑问之时,项聿忍不住朝他看去,小声说道:“润之,此事怕是不好公开议论之。”
季贤摆手,“无炎,已有确切消息,朝中定下两税法,舍人税地,官家已经频布,想来不出几日,京中邸报便会送达,各州郡便能知晓,无炎,你仔细想想,前朝为何灭亡,你我当年同朝为官,便也知道那苛捐杂税的弊端,如今官家若不吸取前朝教训,便会重蹈覆辙,既已是颁布下的法令,你我本为人师表,教导学生,自是要当做先锋,想来今日这一场辩论,怕是要传入官家耳中的。”
“南北中士子当中,谁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