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淡淡的得意,“自药师菩萨佛诞****那日,他便好似教你家大富唬得不轻,走路都带着小心,也未再来扰我。”
“我原还担着心,怕他向父亲提,将我讨要了去……”她微蹙起眉尖,声音轻了下去,“你也知晓,父亲一贯爱拿我作赠礼,这一回,倒奇了,竟不提这事。”
索、柳二人哪里是教大富唬怕的,真正惧怕的实则是那支鹿形金簪。风灵心里头冷哼:既要将人逼至绝处,也该自身干净,待我揪出他二人与阿史那贺鲁的牵扯,必得请他一顿苦果吃,才能消解了焚布封店之结。
……
转过几日,便是腊月小年,自二十三日官家祭灶始,年味便渐渐起来了。
安平坊大约是敦煌城内最热闹喧腾的所在了,它不似大族聚居的永宁坊那般肃穆庄静地准备着祭送灶君司命,亦不似外城廓的那些贫寒人家,年节的备办极有限,不过是多一顿肉食,多一身新的粗葛短褐罢了。
然安平坊内多为殷实富足,却又并不显赫的人家,银米丰足,又不兴那套显弄身份地位的排场。大伙儿将一整年的欢悦都积攒了下来,只在年节这大半月内一并宣泄,一捱到小年,各家俱忙着宰羊腌肉,烙饼,剁馅,妇人们更是忙着替自家男人孩子们